時間:10/11 FRI. 19:30 地點:思劇場 主持人:陳慧穎|女性影展選片人、節目經理 與談人:楊家雲|《瘋狂女煞星》導演 慧穎:其實看到這部片的時候非常驚喜,因為它展現女性復仇非常經典且特別的典範,尤其這部片剛出時是搭配社會寫實的風潮,一開始的設定就是女性復仇,所以想要了解的就是怎麼會有這些設定以及一開始是如何促成這部片的 楊家雲:各位小朋友年輕人好,今天很驚訝有很多男性朋友看電影,當初這部片是一九八二年拍的,大家都還沒出生,當初在戲院放映大部分都是男生,很少女性觀眾,所以今天看到很多女性觀眾覺得很驚訝。 一九八零前後特別流行社會寫實片,當初老闆江日昇想跟著這個熱潮拍一部片,原本他們公司都發行文藝愛情片,他覺得找女導演拍女性復仇很有賣點。由於之前有跟他合作過,所以他就找我拍這部片,但這個路線不是我的專長,後來他說不管什麼題材你拍都是一樣的,我想想也對,不應該只局限於某些題材,於是就接了。這部片是十二月中談的,他上片日期訂在隔年的三月,中間只有三個月的時間,我覺得來不及,於是找了一個編劇合作,這中間我還包括找演員找場地。而基本演員就是陸小芬,只要再找個男演員就好了,因為戲裡面的主角就是女性,所以男性就理所當然當配角,所以就請了一個香港華人來演,也很符合富家子的形象。 於是這部片就這樣拍了,拍的時候我是邊拍邊寫,八十場的分場大綱包括角色情節就一一寫出來,而場景是邊看邊寫,走在路上看到什麼場景就覺得可以拍攝,就拿來拍了,像是我看到屠宰場的刀子圖片感覺很厲害,就拿來運用在電影中,之後到屠宰場看看,發現蠻恐怖的,戲裡有一段被剪掉,在屠宰場被殺的男人其實有跟豬肉掛在一起,甚至整個人被攪成絞肉一樣,有很多太暴力的畫面都被剪掉,但當時在戲院裡面會覺得片子剪太多了,所以放映師會偷偷接上去,所以在當時電影院會看到比較完整一點的。利用這三十天一邊寫劇本一邊拍戲,戲拍完劇本才完成,必須盡量讓衝擊力大一點,因為這個是商業片,不需要有大道理或是講太多女性主義,整個過程其實拍二十幾天就完成了,太血腥的過程就不提了,最主要想聽觀眾對於這個片子的看法。 慧穎:導演在短時間內就完成這部作品,雖然說是邊寫邊拍,但關於性侵的議題其實處理得蠻細膩的,包含剛開始女記者是試圖想關心社會議題到最後化身為復仇女神,這部分很有趣,是如何想要把這些元素放到電影裡面的? 楊家雲:當初選記者這個角色是因為記者會深入事件,且較靈活一點,會追根究底找出事實真相,他希望能推翻法庭所判斷的一面之詞,推翻與事實不符的判決,記者角色是我加進去的,是為了要貫穿全局,推動事件發生。當時會有模特兒被強暴的設計是因為當時看社會新聞所看到的,然後再加上記者這個角色去深入真相,中間再加強戲劇情節的張力去構成這個故事。 Q&A Q:一九八一年還沒解嚴能拍出這個題材非常佩服,導演也經常為弱勢發聲,劇中陸小芬原本是較弱勢後取得控制權,與這次女性影展不謀而合,想聽聽導演的想法 A:當初拍雖然有這樣的想法,但沒想像說要把主題說得這麼光明正大,這麼有理想。拍這個戲最重要的是覺得女性不是弱者,女性有自主性與自發性,受傷必須強硬起來,不能夠妥協,這是戲裡最重要強調的點,對於弱勢也是有提到貧富的問題,所以設定了富家子,用錢買通導致真正的正義無法落實,我也在電影中將它凸顯出來。 Q:電影裡面有一些凝視、驚悚、打鬥的元素,在寫劇本的時候有參考什麼作品嗎?另外想請導演分享因太過血腥被剪掉的畫面。 A:基本上沒有參考,有一小段被剪掉,就是陸小芬在房間裡勾引那個強暴他的男生之後將他殺死的片段,原本他口中是藏著一把刀來殺害他,這是是參考一部電影,而安排刀片是自己改編的。 在片中四個人送了四種不同的禮物,有豬心、牛舌、青蛙被大頭針釘著等等,都被剪掉了,他其實都是有象徵性的,跟他們死的方式有關連,但都因為太驚悚而被剪掉了,我們當時送檢的時候都會把它剪掉,到戲院放映的時候放映師都會偷偷接回去,所以其實大家都知道有什麼可看性的鏡頭。 警察抓走陸小芬的鏡頭有兩個版本,台灣的結局是警察將人逮捕,裡頭都一直講香港香港的,因為當時這個劇本的情節在台灣是不允許的,所以都講香港。 Q:為什麼會替女主角安排男朋友的角色? A:我覺得每個人對強暴事件都有不同看法,我就想說安排男朋友真真實實代表一般人對於性侵的心態與想法。 Q:好奇台灣觀眾與香港觀眾看完的反應,不知道當時的時代背景與社會風氣會不會造成兩者反映不同? A:香港觀眾的部分不太了解。在當時社會一般來說性侵案件都不會公諸於世,這在當時是非常的特例,當時的社會都很常發生,但都不會浮現在檯面上。 Q:是誰決定要剪掉血腥暴力的部分的呢?導演提到當時是比較多男性進戲院看,想了解他們的反應。在現代來看,有想要再改寫劇本嗎? A:當初這個戲除了賣座外,大家好像都看得很爽,很少有人討論,今晚我發現到你們年輕這代反而很多人討論,所以我覺得最近的年輕人了不起,看完電影會有省思,這是很好的。 Q:在那個時代對於這些性感的畫面是特意要的嗎? A:當時就是演員當天穿什麼衣服來就怎麼拍,有一場拍陸小芬的戲剛開始拍的時候不覺得太露骨,但燈光一打下去,就發現好像有點露,但也盡量不特別讓他把身材表現出來,不過這個尺度來講在當時沒有犯法,也有很多人為了看那場戲去電影院看,這不是特別設計的,是偶然遇到的,也意外為電影增加賣點。 Q:想問在躲警察的時候,為什麼是設定在博物館繞?為什麼強暴犯是選擇四個人,有什麼特別的設定嗎? A:我電影中的大環境沒有介紹的很清楚,選博物館是因為女主角住在那附近,我也覺得博物館蠻恐怖的,所以就選這個場景放進裡面。選四個強暴犯是因為配合復仇的花招,四個人就有不同的復仇方式,可以有更多的戲劇張力。 Q:想請導演補充與陸小芬之間的合作。 A:當初拍這部老闆說演員就是設定陸小芬,當初看了覺得他蠻有個性也蠻硬的,加上他是基本演員,所以就是他演這個角色。當時公司認為要打鐵趁熱,於是接著多拍了幾部有關女性復仇的,於是就一直跟陸小芬合作。
片名: 《非自願測試》 場次:台北華山 1 廳 10/10(四) 14:40 主持人:珮嘉 與談人:導演 Shatara 莎塔拉·福特、製片 劉品均 主持人 珮嘉:謝謝大家前來觀賞非自願測試的場次,這個片子是在我們的「在#MeToo之後」的單元,我們其實在去年就想做這個單元,因為#MeToo 的議題和Time's up 的議題,其實已經引發全球的風潮,但在台灣好像都沒有找到機會去好好的談。 那在這次的#MeToo 單元中我覺得這部是最符合所謂#MeToo 精神。當然也很榮幸我們邀請到這部片的導演和製片。 會選這部片有幾個原因,這部片的製片以前是女影的實習生,她是台灣人,她去美國發展之後推薦了這部片給我,那我一看就很驚喜。近年來在談#MeToo到時候大家會把性騷擾、性暴力扣到後就忘記了所謂要談的是沉默、二度傷害,甚至我們不知道受害者、加害者要怎麼定義,這裡有很多很多可以討論。 謝謝兩位來參與,welcome Shatara and 品均,品均就是這部片的製片也是女影以前的實習生,那就請Shatara先自我介紹然後聊聊為什麼想做這部片。 導演 Shatara:Hi I'm Shatara 製片 品均:大家好我是品均,我是這部片的製片。 (翻譯導演發言) 這是我的導演也是這部片的編劇Shatara FORD。 這是她的第一部長片,她覺得這和社會政治非常的相關,且也具有急迫性,於是便迅速的製作了這部片。 主持人 珮嘉:那我想問一下,導演在這部片裡其實是自編自導,所以裡面很多設定,包括劇情的鋪陳蠻有趣的,並且她其實也有關注跨膚色、白人男子和黑人女性,為什麼會這樣設定呢?還有很多都不只和MeToo相關,也有提到美國的醫療制度、司法制度的狀況,在測試遇到性侵害之後的狀況,但卻遇到很多困難,這部份的設定可以也讓我們了解一下嗎? 導演 Shatara(製片 品均翻譯): 身為電影工作人員,對於人本身以及人和人的反應最有興趣,所以在每次拍片的故事中,會最想了解人在怎樣的經濟、政治狀況下會做怎樣的決定。第二點是她的興趣是去探討權力的結構關係,尤其在全世界權力大多數為男性、白人擁有,希望可以探討這個現象。 在這部片裡大家可以看到我們是設定在美國德州奧斯汀這個城市,德州本來就是白人較多的城市,而在電影裡雷內莎這樣的黑人女性,自然而然和白人男性有一段關係的機率蠻高的,另外一點則是導演自己的伴侶也是白人男性。 所以他們平常也很常討論到不同的種族、背景導致他們的權力關係上的差異以及他們的為議題會有不同的理解等。 第二段她是在說較個人的原因是,因種族原因,導演是黑人女性而她男朋友是英國白人。尤其是在川普當選之後整個非白人種族對於大選結果的反應都很不一樣,她剛才舉了自己的例子是,在美國黑人對警察的距離是比較遠就會害怕,有時候她和伴侶在開車的時候,他的伴侶就不能明白為什麼他會對於警察特別的小心、會需要一些特別的支持。就像我們電影裡面,為什麼今天遇到事情,去找警察就好、警察就會保護你,但因為有些歷史背景,黑人就不會認為警察會保護他們、反而會傷害他們。 主持人 珮嘉:講了蠻多,其實我也還蠻多問題,但是我先hold著,我們來看看有沒有觀眾朋友想要提問的? 觀眾:基本上其實是想要問,因為那個男朋友在女朋友被性侵後的態度,看起來很包容很有同理心,身為生理女性我假設一般男性應該不會這麼好,他們可能會對女伴生氣,所以我想問導演是不是特意安排這位男性應該如此? 導演 Shatara:我想問你一個問題,Are you sure ? 導演 Shatara(製片 品均翻譯): 導演想反問其實是,看起來男朋友很包容、體貼,但會不會這個男朋友表面上都在做應該做的事情,但在電影中,其實女主角有一直說「我想要回家」,但他男朋友的反應呢?他不希望打電話給警察,但他男朋友的反應是什麼? 主持人 珮嘉:還有嗎? 觀眾:其實我中文不是很好,很感謝導演拍了這部片,因為很少有像雷內莎這麼堅強的女主角,她沒有自殺,沒有變成一個神經質的角色,仍保留著他的自我。我很同意導演剛剛說的,我覺得他男朋友造成了二次創傷,他的反應可能更加強了他的創傷。而且導演特別加了那場戲,他追著她說:「你是我的!」我覺得那時候特別有感受到導演的表達。 主持人 珮嘉:還有沒有? 觀眾(主持人 珮嘉翻譯):他說相較很多醫療體系,有一個護士和其他人不一樣,是不是有要突出那個角色? 導演 Shatara(製片 品均翻譯): 簡單說就是其他護士和醫生在整個體制的訓練下,沒有太多同理心也沒有受過類似訓練,而最後一個醫院的護士是類似社工人員,專門執行這種檢驗的護士。比較明顯的是,最後一個護士導演是蠻刻意選擇黑人女生,在人類自然而然看到和自己膚色相同的人會比較有同理心。整部片我們希望觀眾可以跟著女主角的心路歷程一起看下去,因為已經蠻艱苦、一路蠻奔波,導演就希望讓雷內莎比較放鬆,算是整部片比較放鬆、溫暖的場景。 主持人 珮嘉:因為時間關係,再開放最後一個提問。 觀眾:我只是在想我也在德州住了很久,在哪裡也算是少數族群,在電影裡面他們去醫院時被性侵的雖然不是男主角,可是他處理事情的方式,譬如說很大聲、比較暴力一點的,如果是那個女生以相同的方式去處理這件事情的話,如果是女生絕對不會這麼有效率。雖然她是受害者,但別人反而會更攻擊他。可以看到在整部片裡,就算不是被性侵後的過程,她在她公司裡也是唯一的一個黑人女生。前面有人說他是很堅強的角色,可是我覺得在那個場合,你也不得不堅強。最後是我很喜歡,他們在醫院時候的音樂。 主持人 珮嘉:好,我一時不知道自己在台灣還是哪裡,因為大家都雙語,大家英文能力的好強喔!大家如果有需要都一下可以繼續聊。 兩位他們作為他們作為亞裔台灣人、非裔美國人,然後要在這個白人至上的美國影像產業裡面這樣突破、闖出一片天是非常不簡單的事情。繼續加油,謝謝你們, Thank you so much !謝謝大家!
片名:《台灣競賽獎短片輯2》 場次:台北華山 10/09(三)18:50 ★ 主持人 : Epon 與談人: 《當一個人》蔡易錦導演 《踮腳尖》林誼如導演、杜韋樺/製片 《冥王星圖》李晏如導演 《無塵之地》李培㚤導演、江詩雯/製片、徐鈞浩/演員 主持人Epon 那當中其實有兩部片的製片和一部片的演員有來到現場跟大家作分享,那現在我們就請演員跟製片一起站到台前,謝謝。那我們以熱烈掌聲歡迎他們,大家不要害羞。 (掌聲) 主持人Epon 好那我們現在就可以先請導演可以跟我們稍微介紹一下自己,然後跟我們的觀眾打個招呼。 林誼如 大家好,我是《踮腳尖》的導演林誼如。 蔡易錦 大家好,我是《當一個人》的其中一個導演,我叫蔡易錦。 李晏如 大家好我是《冥王星圖》的導演李晏如。 李培㚤 大家好,我是《無塵之地》的導演李培㚤。 徐鈞浩 我是《無塵之地》的演員徐鈞浩 江詩雯 我是《無塵之地》的製片江詩雯 主持人Epon 好非常謝謝你們金田來到我們的現場跟我們的觀眾有個互動。那其實我們台灣競賽獎可以說辦得是非常成功,幾乎每一場都是滿座,而且可以看到台下很多影迷來到現場,那我相信大家一定非常期待,有一些問題想要跟我們的導演演員跟製片來做討論,那我們先開放現場的QA,有沒有人要舉手的,那我們就可以來讓我們的工作人員看到,現場有沒有觀眾想問我們的導演、演員跟製片都可以! 觀眾 導演們好,那我今天想要問的是《踮腳尖》的導演,很喜歡導演在《踮腳尖》的處理,就是我想問的是他前面有很多像是吃飯或等媽媽回來,還有曬衣服的部分他們會用踮腳尖的方式完成這件事情,那到最後當他在剪他頭髮的時候他的腳是沒有踮著的,我想問你想表達的意涵是什麼? 林誼如 在片中踮腳尖對我來說是一種期待跟努力的方式,他在期待媽媽會回來,他也用踮腳尖的方式努力接近大人的世界,那最後他會踩穩著那個椅子我覺得對我來說是一種我想要表達的一種他已經踏實在地上,然後已經找到自己的方法去面對成長的一個過程。 主持人Epon 好,非常謝謝。那還有問題或觀看完後的心得想跟大家做分享的嗎? 觀眾 你好,我想請問《無塵之地》兩個問題,就是因為我有看到阿喜有去探李鳳樓跟李昆潔的鼻息,所以我想問那個李昆潔去摀阿喜的嘴巴那地方,還有他去叫醒姊姊的那地方是鬼魂嗎?然後第二個問題,我想問說李昆潔當初拿到劇本的時候對這個角色的感覺跟後來呈現的有什麼差別嗎? 李培㚤 阿喜探他們兩個的呼吸其實是想要做一個連結,因為阿喜其實已經失去了她生命中其實很重要的人但他也不知道怎麼表達,她只能用這個方式去刺探,然後所以當李鳳樓睡著的時候她也很怕她像李昆潔一樣睡著了,就沒有了這樣子。然後另外一個問題是?(笑) (那是鬼魂嗎?) 李培㚤 喔對那是鬼魂啊,其實我也沒有說把它設定為鬼或什麼,其實他就是一直在那個家裡面,家裡面有什麼狀況他其實還是第一個出來保護阿喜的或者是跟他姐講說不要留戀的,對....其實是鬼魂啦,但我並不覺得把他當作是鬼魂,其實我還是有點像魔幻寫實這樣把他呈現,因為是人也是鬼這樣。 徐鈞浩 你的第二個問題是我看到劇本跟最後看的樣子是嗎?我覺得一剛開始看到劇本的時候就覺得『哇想到讓我演這個角色』然後我覺得很特別,然後很挑戰,所以我就去基隆待了一陣子,我還有提早去,然後拍片以外的時間都在街道晃,到處看基隆那邊的人大概是怎麼樣子的,因為我知道他們可能離我有點遠。但是基隆跟我想像的有點不一樣,然後我們拍攝的時候最讓我印象深刻的是非常非常的熱。然後我覺得很炎熱這件事情是很影響這邊的人是怎麼生活的,因為除了商店街以外沒有地方是有冷氣的,然後那個熱很燥熱、水溝的感覺很幫助我進入環境,所以一剛開始看劇本的時候我想像過我會跟角色距離的很遠,但是真的在那邊以後我發現我不會,只要在這個環境待一下,最後這個樣子是我想要的。 主持人Epon 好,那製片這邊有什麼特別想補充的嗎? 江詩雯 (笑著搖搖頭) 主持人Epon 好,有沒有台下觀眾有其他問題想要向我們發問的?我記得中間後面還有像我們舉手。 觀眾 你好,想請問《踮腳尖》的導演說就是這部片的攝影跟我個人感覺是非常柔的,不過他在柔的中間我覺得他有點好像動畫的感覺,跟一般的片不太一樣。不知道攝影這方面在這種寫實的故事,不過有特別強調他的柔感、有點日本的感覺,這是我個人感覺拉。就是當初是怎麼設定這樣的拍法,謝謝。 林誼如 不知道你說的柔感是不是前面跟中間兩段比較夢境的部分,因為那邊是想要呈現出夢境的感覺,所以我跟攝影師討論用比較強的濾鏡呈現出那種朦朧的感覺,那在跟攝影師討論整個攝影調性的時候其實是希望用一種比較輕柔的方式去呈現影片的感覺,因為他是有一點點小沈重的,所以不想要讓畫面跟內容一樣的沈重,就是比較想要用一種舉重若輕的方式呈現這樣的感覺,這樣子。 觀眾 我像要問一下第一部影片的導演,就是後來媽祖出現是那個老人的幻想嗎?還是有什麼特別意義?還有我想問一下《無塵之地》的導演,我有注意到這補片時間上應該是有稍微移動了一下,因為阿喜的鞋子最後變小了,然後我想要問一下就是李昆潔髮色的改變是有什麼特別的意義嗎?還有最後李昆潔最後在問說冰箱漏水的那段是姊姊的幻想嗎?還是有其他的意義嗎?謝謝。 蔡易錦 他不是老人的幻想,就是像前面也有那些像是紅綠燈跟市場裡面的怪物,那些都是存在那邊的東西,只是因為那個老人可能也快死了,所以他才可以看到那些本來就存在在那邊的靈。 李培㚤 我先回答髮色的問題,我原本是想說讓他從頭到尾都是這樣的髮色,綠色的。 因為這部片本想就很多環境大自然動物下去隱喻角色的狀態,所以我那時候就是把它設定沒有人管理的草原這樣,就是根本沒有人在意的,只是因為我們拍攝期發生了一些事情,所以就變成說我們有停拍一陣子,他頭髮就退回黃色了。(笑)但我覺得說這樣也很好,因為你原本是有生命感的綠色,可是等到你接近死亡的時候你變成枯萎的黃色,我覺得這是一個很湊巧但我還蠻喜歡的呈現這樣子。然後他說修冰箱我不覺得說是鬼或是什麼姊姊幻想,那個其實就是李昆潔真的在講話這樣子。只是它是用另外一個方式來保護家人,然後用另外種方式來跟家人講話這樣子。是不是還有一個問題? (交頭接耳) 徐鈞浩 鞋子!鞋子! 李培㚤 喔對不起!他有鞋子但他其實阿喜她從來沒有出過門的,所以當初他買的那個當初的鞋子就是很小雙很小雙的,可是他沒有意識到阿喜已經長大了,所以他那個拖鞋其實是穿不下的,所以有一個特寫是那個拖鞋是被剪開的,可是他得帶她出來,得穿這個樣子。回家有機會可以再看一次這樣。 主持人Epon 好,非常謝謝,最後一排的觀眾把握詢問。 觀眾 你好,我想要請問一下《無塵之地》的導演,就是電視後面一直報導的有兄妹被關在就是家裡面之類的,那個跟本身劇情方面是有什麼樣的連結嗎? 李培㚤 其實新聞裡面有姊弟嘛,那結局也有姊弟,他們兩個也是姐弟,這個其實我想要呈現就是這個事情一直都沒有解決,就是關於沒有被報戶口或者是社會新聞的一些案件大家都與論結束後就沒了,所以那個其實就一個很可怕的回憶,社會上一直在發生,但都沒有去解決,只是想要諷刺這個而已。對然後因為我電視我又故意不放什麼就是真的很新聞畫面,就用了一個羽毛飄來飄去的,其實也是諷刺說現在的電視播的畫面跟所講的內容其實的都是不一樣的這樣子。 主持人Epon 好那還有其他的觀眾有問題嗎? 觀眾 你好我想要問第一部《當一個人》動畫,因為那個海景感覺上我想知道他製作的方式是合成的...跟天空是合成的嗎?,還是...?因為還蠻真實的,我覺得還蠻驚豔的。我想問這個(笑) 蔡易錦 謝謝,那個海跟天空是合成的。 (觀眾讚歎聲) 主持人Epon 好,我這邊其實我自己有想問的話,我想問一下《冥王星圖》的導演,對,那我知道導演之前是做記者出身的,然後後來算是後來才去做電影,其實第一次合作的就非常知名的演員,謝盈萱。她其實也是我們之前女性影展的大使,所以也很好奇說在整個合作的過程當中,有什麼可以跟我們分享的經驗? 李晏如 我跟盈萱認識是十多年的事,然後會做這電影其實當初在寫劇本就是以他為藍圖去呈現這個角色,然後拍攝的時候盈萱那時候還沒有像現在那麼的爆紅(笑)所以拍攝的過程中就算是兩個人,她當初接觸影像也還沒有多久,所以就可能比較像是我們兩個人從頭到尾互相溝通、互相一起生出來的孩子,有點像這樣子的狀況。然後我印象比較深刻的是我們最後一天殺青的那個景,就是片尾山上的那個景,然後因為盈萱那個時候有一個情緒比較強烈的演出,然後再演出之前我們兩個講了很久的話,然後他進入了一個狀態,所以那場戲對我們來說意義比較深刻。所以在最後一顆鏡頭喊卡以後,我們兩個就是走向對方,然後兩個人抱了很久,在那邊講話。然後那天的結束,我們兩個就坐在路上的馬路正中央就是一起聊了很久。 主持人Epon 聽起來怎麼有一點浪漫(笑)好那我覺得剛才,因為我們現在還有一點點的時間,那我們其實是觀眾在問導演問題,那其實各位導演對其他導演的作品有想要了解的話也可以在這個場合當中分享或是提問。對,就是有的話,那如果沒有的話我們台下觀眾如果有任何問題都可以分享。 觀眾 就是我想要問那個《無塵之地》的導演跟徐鈞浩,因為他有說姊弟分離嘛,然後都沒有接受教育,那是不是在揣摩角色的方面就是鈞浩的眼神跟我們想像嗑藥的眼神不太一樣,在這方面我們有討論過嗎?有達成一致的協議嗎?就是說我們要往比較嗑藥的方向,還是有保留一點沒有被社會化過的純真的感覺,還是其實是我想太多,就是我想知道有沒有在這方面有溝通過這樣子。 李培㚤 有,因為我找他純粹就因為我去他公司我很喜歡他。 (一陣笑聲) 李培㚤 然後我跟他講了很多基隆的故事,因為賭博跟毒品的這種事情其實我從小到大就一直在發生,那當然也有人建議我找其他演員或什麼,就是剛開始在看劇本的時候可能大家都會有什麼推薦,可是我就覺得說我為什麼要找那些演員,就是對我來講我覺得不是說嗑藥一定就是那個模樣,就像韓國《殺人回憶》一樣,就是那個殺人犯並沒有一個特別的特徵,所以我覺得無關啊他可以詮釋得了的話,對大來講都是一個突破,我覺得我很喜歡他的演出,然後加上他又染那個頭髮,我自己是蠻喜歡的。但是我覺得主要還是我把他帶到基隆的那個場景他所有的都是可以吸收的,因為他甚至是頂著那個傷妝跟染那個頭髮,他就回旅館休息,然後那個阿姨還以為他真的就是有嗑藥,他差點可能就是被趕走之類的。就是他也是有入戲到一個程度,就是讓基隆的就是已經看了很多很多這種人的阿姨給說服了。 李培㚤 (轉向徐鈞浩)沒錯吧 徐鈞浩 對對對沒錯啊 主持人Epon 所以化妝師也很厲害。好那我們現場的話可能再開放兩個問題。 觀眾 我想請問《當一個人》的導演,就是在動畫中出現的幾個地名,像彰化、深港、雲林、北港、高雄、旗津,因為它們都隔好遠,應該都不是老人走到的吧,請問那些地名有什麼用意嗎? 蔡易錦 那些地名旗津其實是因為我們原本想要申請高雄的補助...所以 (一陣大笑) 蔡易錦 然後深港那邊其實是因為我們的另外一個導演是彰化人,然後他可能對深港的廟有一點感情,所以就弄進去。對,就是沒有想到他們距離那麼遠會被你發現。(笑)謝謝 觀眾 想問《無塵之地》的導演其他的問題,因為剛剛前面都問過了所以就不問了。就是想問一下阿喜她在劇中好像都沒有聲音的,就是他沒有台詞,那想問一下她設定中是想說她不能被發現所以他沒有聲音,還是他本來就勢籠雅人是這樣子? 李培㚤 我原本設定她是聽不到聲音這樣子,然後就是一個被偷偷生下來的孩子,謝謝。 主持人Epon 好,因為時間有限的關係今天的映後座談就到這邊告一個段落,非常謝謝各位導演演員製片的參與
《亞洲新銳短片輯》映後QA 場次:10/09(三)18:50 光點華山二廳 主持人:陳慧穎 與談人: 《哈娜躲貓貓》 導演 中西舞 《紅棗薏米花生》導演 朱凱濙 《好日子》演員 周之禪 主持人 我們今年在就是在選片過程中,發現有非常多的亞洲新銳短片,都非常的優秀,然後不管是在質量上以及數量上都有大大的提升,所以今年就是特別拉出這樣子的單元,想要就是把這些短片都聚集出來。特別是剛大家看得幾部片,其實都是我們真的是精挑細選所挑選出來的影片,讓我們今天也非常的榮幸邀請到《Three Generations》的導演朱凱濙還有《哈娜躲貓貓》的導演,Mai以及《 Lucky Day》女演員周之禪,請大家再次給了他們三位熱烈的掌聲。 這次雖然都是亞洲新銳短片,但其實非常特別特別。其實這幾部短片都有一個上聚焦在一個特色,就是跟家庭都有多多少少的關係,但是其實在風格上,有非常多的不一樣的呈現,那想要先問兩位導演,就是剛開始會想要拍這部片的動機是什麼?然後周之禪的部分話可以談一下,就是一開始是怎麼樣跟導演開始合作的? 朱凱濙 大家好,我是朱凱濙《紅棗薏米花生》的導演。首先很謝謝大家今天來,因為這是這部片子第一在香港以外的世界首映謝謝大家來。然後這部片只是因為我從中學開始,就覺得我跟我媽媽很不一樣,就是好像是兩個世界的人,然後,但是他一直就很影響我的情緒,就是很多時候覺得很痛、很傷心都是因為他影響的,但是近幾年,我因為我又發覺自己好像跟他有一些部分跟他很像,所以我就想拍一部片子透過這部片呈現一代人對另外代人的潛移默化的一些事情,還有,我覺得所有親戚好像都是有很多痛苦,但是還是有很溫暖在裡面。 所以大概想表達這個一家人暗藏很多不同觀點的關係。 Mai Hello, my name is Mai. I am the director of the short film”Hana”. The reason why I made this short film is actually inspired by my own personal experience. I have a very busy working mother, and I am raised by my grandmother and sometime I was put in the nursery school, sometime with nanny. That experience really impacted me. And I felt that this is a very important narrative that I should tell. And I created the very extreme environments where mother and the daughter can never physically and emotionally connect. And in that sense I wanted the audience to feel what kind of impact working mothers have on their children through my experience, and the fictional narrative that I created through the “Hana”. Mai 翻譯 大家好,我是《哈娜躲貓貓》的導演中西舞,其實會想做這部片,主要是因為我個人經驗。我的媽媽,她工作很忙,那我就是由奶奶帶大,有時候也是送去給保母帶,有時候去上安親班或是托兒中心等等,這些成長經驗對我來講,影響都非常的大。 周之禪 當初會認識導演是在我中學的時候,他來到我們學校,然後當時就有跟他互換聯絡方式,但當時其實並沒有任何聯絡往來,是到了後來才開始有訊息往來,然後進而一起合作拍這部片。 主持人 想問Mai導演當初選擇做恐怖片的原因是什麼? Mai I simply love horror. And I think horror films are very good medium to tell societal issues and dark side of human nature. That really attracted me to make horror films in general. And my previous films that I worked on are very dark. And they convey issues are often hidden underneath the surface. And that is why I wanted to pursue in this style to tell the story “Hana” as well. And I also wanted to challenge the conventional horror films. As you know, Japanese and Korean horror films are often very very dark. But in my short film are shot in the daylight. It's very bright. But at the same time I wanted to see if I can scared and make the audience feel the fear in the style, so I don't know what you thought about it. I hope you got scared. Mai 翻譯 其實我個人非常喜歡恐怖片,我覺得恐怖片是一個來探討社會議題、探討人性黑暗面很好的一個媒介,其實我之前的作品也都非常的黑暗,是探討隱藏在社會表面下的各種議題,所以我才會在《哈娜躲貓貓》裡面加入黑色恐怖的元素。另外一方面其實我也想要打破恐怖片的傳統,因為我知道很多日韓的恐怖片,他整個色調黑色、灰色非常的暗。但是在這部片裡面其實是白色是明亮的,所以我想要去打破傳統,讓看看說,即便我用很明亮的色調,會不會還是那麽成功塑造出恐怖的氛圍,所以希望大家剛剛都覺得蠻害怕的。 主持人 It’s very successful. (笑) 那周之禪的部分我想要詢問就是因為《Lucky Day》本身是一部非常風格化的一部片,那想問一下拍片的過程中最讓你覺得很難挑戰的部分是什麼?讓你印象深刻的部分? 周之禪 其實就是一段女兒在自我探索的那段戲,其實當初談到要演這部分的時候,導演希望是真實的,就是他不希望是以演來去呈現這個事情,所以我們溝通了滿久的,就是希望能夠拍攝過程都是一次OK,然後是要完全真實,所以就你們自己看(笑)就是也是蠻有趣、蠻有挑戰的。 主持人 由於時間關係我們開放給台下的觀眾問問題,那有問題,可以舉手發問這樣子。想要問一下有沒有觀眾想問問題的? 主持人 好,那我就先繼續問一下,就是因為就是像紅棗這部片的話,我覺得對他的攝影的是非常的驚艷,就是包含說他在空間的調度上面,比方說,有一幕是女兒在簾子前面然後拉開簾子,然後媽媽跟奶奶的部分。然後還有就是他們。有一幕是奶奶起身然後走出框外,然後音樂下,然後鏡頭慢慢的轉,然後就看到就是三代同堂在吃飯的畫面等等,然後這些描繪都非常非常的細膩,然後我覺得也是以短片來講,真的是非常的厲害。那想要詢問一下,就是導演是怎麼樣在場面調度跟攝影是怎麼樣子溝通?然後,以及在構思整個場面調度的時候,是以什麼樣子為一個方向的? 朱凱濙 那我在開拍之前,就是已經跟攝影師有講好,我要拍長鏡頭。然後,我們就在想用什麼方法比較會達到我想像中想達到的東西,就因為我我是蠻想要演員是在一個空間裡面走來走去的感覺,所以看到有很多場面都看到他們是很自然的,但是有一個扣圖像的安排,這樣這樣再一個空間裡面走動。所以我們已經訂好這個方向。然後,你看到有幾幕都是人物在框裡面的都是故意這樣子,好像在廚房那邊,就是我想表現那個空間就是很窄,所以躲在廚房裡面,那隻可以見到一個人。雖然兩個人都在同一個空間,但是每一次你只能看到一個人,所以我跟他們講就是你們要走來走去、走來走去,這樣子。剛剛你說那一幕,音樂起,然後轉那個鏡頭,就是第一個唯一動的鏡頭,就是因為那個時候就已經跟攝影講好了,因為那個是情緒一個變化點,這是唯一的一個情緒變化點,所以我就想說一轉那個鏡頭的話,那個情緒就變成是比較混亂一點。雖然前面講得很痛的,雖然他們講得很平淡,但是都是戳到痛點的地方,但是其實親情都是這樣子一過去,然後吃個糖水又好了,所以就是這樣的設計。 主持人 那有沒有觀眾想要問問題的? 觀眾 三位好,我有一個問題想要請問《哈娜躲貓貓》的導演,其實我在小的時候也有一小段是我奶奶養大的,但是我在那段成長經驗我還有一個哥哥,所以我在看完這部片之後我不覺得我在那段時間有那樣驚悚的體驗,我不曉得因為剛剛導演也有提到說拍這部片的緣起是因為自己小時候是由自己的奶奶、保母養大的,然後因為看手冊說導演之後可能會把這部短片發展成劇情長片,那不知道可不可請導演談談童年的經驗,然後還有未來會如何把這段經驗放入劇情長片中。 Mai Thank you for your question. Please excuse my voice today, I been talking a lot the past few day, so I totally lost my voice. As you mention, I’m currently developing my short film into feature film. I shot the short film at Busan, South Korea, and my feature length film is going to be Korean film. Shot in Korean dialogue with Korean cast and intending shooting in Korea again. It’s been a quite a challenge for me extending the short film length into a feature length. The basic premise will be the same, it will be very emotional relationship between mother and daughter, and we have a few more character surrounding Hana, and we also have the babysitter Sujin. And in the feature length there is a story of Sujin and her mother as well, and it’s actually another child story, so is really like revolving around three families , concerning these families and their issues, and how the society can be such a harm to these families and their relationship with children. I don’t want to give it away too much. Hope I can developing to the film, and hope you can see it on the big screen. Mai 翻譯 我在這邊先跟大家說聲不好意思喔我過去幾天講太多話今天比較沒聲音,那其實就像你說的我之後想要把它拍成一部長片,其實這部短片是在韓國的釜山拍的,是韓國的電影。那之後長片也是希望在韓國拍,然後用韓國的演員用韓文來拍攝,那其實比較困難的是說要把短片延伸成一部長片的過程其實不簡單,那目前長片也會是以母女為主,不只是哈娜、哈娜的媽媽還有女大生保母其實長片裡面也會談到女大生保母跟她自己媽媽的關係,然後還有其他。所以會有更多的人物加進來,會講三個家庭之間的關係及母女關係,還有整個社會對這個家庭會有什麼負面影響。那在這邊先跟大家埋個伏筆,所以希望可以成功地拍出長片讓大家有一天在大螢幕看到。 主持人 那還有沒有觀眾有問題想要問的? 觀眾 導演演員好,我想要問《紅棗薏米花生》的導演,就是整部戲都是很自然的表演我很想要知道導演是要演員完全照著劇本演出嗎?還是現場其實有讓演員自由發揮,因為對白都很自然。然後我想要請問一下《 Lucky Day》的演員,就是因為你們的表演戲劇性都比較高,想問導演在現場是怎麼指導來達到你們要的目的。 朱凱濙 謝謝你的問題,那我在有劇本之後我花了好多時間跟演員去交流,就花了很多時間跟他們相處,我們都講很多自己的經驗,還有曾經自己發生過的事情,所以對大家曾經經歷過的事情都很了解。拍之前是有劇本的,但在拍攝的現場我就已經跟他們說我不要照著劇本演,我就跟著我們之前就有的主題,就希望他們記著主題然後自由地講台詞,覺得你在那個空間、時間想講什麼都可以,但是必須跟著我的主題來走,這樣子。所以你會看到有一種自由直性的感覺。 周之禪 其實在拍攝的期間我們有提到過去這樣子,那導演其實沒有像一般電視劇那樣直接一到現場直接拍戲,他會安排一週的時間排每一場戲,其實導演是蠻希望我們根據他那種比較風格化的方式去演,但是現場還是會給我們演員空間加入我們比較想要的方式,但是主要還是依照導演跟整部戲的的調性去表演跟處理。 主持人 好,那開放最後一個問題。有任何人想要舉手發問的嗎?好,那我自己是有一個私心想要問《哈娜躲貓貓》的導演,就是我知道導演非常非常喜歡horror film ,那喜歡到去創辦一個Scream Queen Tokyo Film Festival,這部分真的是非常特別,因為這算是唯一一個針對於女性所執導的類型片,有一個非常特定主題的電影節,所以也想請導演講講說為什麼會想要創辦這樣子平台,尤其是只開放給女性導演。 Mai Thank you for the question. Yes, I funded the “Scream Queen Tokyo Film Festival” in 2013. first went to female driven, “Jonathan Festival”, back in 2011, in Vancouver. That was tour screening out of La based female horror festival. It used to call “Viscera Film Festival”, and now it was called a “Etheria Film Night”, and I was so inspired by the lineup of films they programmed. And as I was a horror fan myself and horror filmmaker. I really wanted to do the same thing for Asian filmmakers because being an Asian and being a female, and being a horror filmmakers is like minority of the minority. And I really wanted to put a spotlight on the Asian filmmakers that's how I started the platform, film festival in 2013. It was started off a very small Film Festival with only a three nights event, and they turned out to be a very successful event, it was a full house. Every screening and a woman in the audience came to me and told me that she's been waiting for a event like this, it just very motivated, and he really encouraged me to continue because I kept getting a lot of requests from female audience, and genre film fans in general, because there are a lot of stereotypes in horror film, especially in Asia, and I know there are a lot of filmmakers, female filmmakers who really love to make horror films, but they're not really confident to talk about it. So I wanted to create a place where everybody can be themselves, enjoy the horror film, and talk about it and share their experience. And I've been running it for the past five years. I couldn't do it this year because I have been busy with my project and my work. But I'm hoping to organize the event next year, and this festival is held every year during the Halloween season in Tokyo and we do tour screening throughout Japan, and we did a tour screening in Singapore in 2016. So it would be great if I can bring the festival to Taiwan, and showcase some of the amazing films in my woman from all over world, not just Asian. Mai翻譯 好,很有趣的問題喔。沒錯,我就是在2013年辦了Scream Queen Tokyo Film Festival這個恐怖片的影展,其實緣起是2010年然後我在溫哥華他們的女性影展,那時候就是有一系列的恐怖片,然後作為一個恐怖片的愛好者跟恐怖片的導演,我就是超喜歡,所以我就想為什麼沒有為亞洲女性導演這樣子的一個影展,因為身為一個亞洲女性導演已經是少數,然後亞洲女性導演又是恐怖片導演又是少數中的少數,所以後來就是希望有這樣子的一個平台,所以就在2013年辦了一個Scream Queen 的影展。其實一開始規模很小,就只有三天,但就是辦完之後真的大受好評,每一場放映就是賣完賣光這樣子,之後還有觀眾來跟我說她真的非常喜歡這樣子的影展,她已經等這樣子的影展好久了,那有很多女性觀眾覺得說這樣子的影展真的很棒,因為有時候在亞洲類型的恐怖片或是一些特定的電影裡面看到的都是一些刻板印象、一些模組。有一個影展來打破傳統讓觀眾有耳目一新的感覺其實大家都蠻喜歡的。那另外我也想要有這樣子的平台讓很多亞洲的女性導演做今天的分享,可以來為自己發聲。那這個影展今年已經辦五年了,今年因為自己創作的關係太忙了沒有辦,所以希望明年可以辦成第五屆恐怖影展,然後我們每年是在萬聖節期間在東京舉辦,然後2016年的時候我們有在新加坡做巡迴影展,是希望為來也能把這個恐怖影展帶來台灣讓大家一飽眼福。 主持人 非常期待,未來的合作。其實兩位導演都是Busan Asian Film非常優秀的學員,那他們其實也是特別為了我們的影展特別從釜山飛過來,然後其實只有短短今天可以跟大家做交流,所以大家等一下如果對他們有任何問題也歡迎我們在場外就是可以多多跟導演進行交流,那我們今天因為時間的關係那廳內就是在這告一段落,那再次感謝大家的參與,那也請各位給三位優秀的導演一個熱烈的掌聲。謝謝
片名: 《泳隊》、《踮腳尖》 場次:台北華山1廳 10/08(二)13:00 ★ 主持人:珮嘉 與談人: 《泳隊》導演 郭冠伶 《踮腳尖》導演 林誼如 珮嘉:當初怎麼會想拍《泳隊》跟這樣的劇情? 郭冠伶:當初會拍這個故事主要是因為之前有拍一支短的紀錄片。這個紀錄片主題是跟我有關的,然後我在田調的過程,有回憶到小時候曾經在差不多像電影這個年紀的時候,因為身體開始變化,有了一段探索自己的過程,所以就擷取這段田調,把它寫成我的短片。當初最主要是希望拍完這個故事或寫下這個故事,最主要是覺得其實每個人在成長過程中都是很孤單的。即便你的家庭很幸福或是單親,大家自己在跟自己成長的時後,其實只有你自己清楚在幹嘛。覺得如果能把這樣的故事拍下來,或許可以鼓勵在經歷相同過程的人,或是說在已經有小孩家長在看了這部作品能給小朋友空間去認識自己。 珮嘉:小時候的確在十二歲那個年紀,當女生就會遇到很多狀況,像是第一次月經來的時候,該怎麼辦,不是很喜歡這東西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在我的身體裡面。我小時候也會去做束胸這件事情,討厭自己要面對成長。或者有人告訴你「為什麼女生只能用某種形式呈現?」,然後男生是我們的競爭者。 珮嘉:那你是讀電影畢業的嗎? 郭冠伶:對,這部是畢業製作,碩士班的。 珮嘉:從小就知道要當導演嗎? 郭冠伶:沒有沒有,讀電影的路在一開始不被家人支持,因為他們覺得娛樂產業或是電影對他們來說是他們陌生的領域,他們覺得這個環境沒有保障。但是在大學開始接觸影像創作,慢慢有一些成績之後,他們現在才比較沒有在拒絕我做這件事。但是偶爾還是會擔心吃不吃得飽啊,有沒有賺錢這樣子。 珮嘉:所以中間跟爸媽溝通的過程有遇到一些困難嗎?面對你想要學電影這件事,怎麼慢慢去說服他們,即便他們現在可能還是會擔心收入問題? 郭冠伶:其實最主要跟我有衝突的應該是爸爸,因為我媽比較屬於一個讓我自己尋找到底要幹嘛,然後我的爸爸他是比較嚴厲的人,所以他會很常跟我開檢討會。然後跟我分析說你讀這個行業、這個科系將來會怎樣,他會列出所有好跟不好,然後讓我去思考,但其實我們從高中的時候就一直在經歷這樣的檢討會,然後我一直在跟他吵架。但一直是這樣子去爭取,爭取到後來看到影像上的成績,或是入圍一些影展,他就會比較試著放手。一直到現在,他也沒有在拒絕我走這個行業。 珮嘉:好,再來就換誼如了,誼如好。《踮腳尖》,滿有意思的這個題目,現在終於知道踮腳尖是什麼意思了,你要《踮腳尖》自己開鑰匙,因為我也是鑰匙兒童,大概可以領悟那個感受,說一下為什麼會想拍這樣的片? 林誼如:《踮腳尖》原本是改變於我自己的親身經歷,就是我自己也以兩個弟弟,然後我小時候也有一段時間是媽媽離家出走,就是必須要照顧兩個弟弟跟他們一起生活。那其中還有一些是,我上大學之後,有擔任家教老師,就是有跟一些國小的小朋友,國中的小朋友,然後他們相處,會發現說這些小朋友不管他們來自怎樣的家庭背景,可能是中產階級,或是可能更有錢的家庭,那這些小朋友他們可能心裡都有一些想一說的話,不敢跟大人說,那因此我想說如果有機會可以做作品,想要把過去的那段故事拍攝出來。 珮嘉:所以這也是來自你小時候的經驗? 林誼如:對 珮嘉:那你自己拍了有覺得舒壓嗎?把你想說的話現在說出來。所以用另外一種方式說出自己的生命故事也是滿有趣的。 林誼如:對,就是相隔非常多年之後,讓爸媽看到這部片之後,他們才知道原來我對於那段期間還有那麼深厚記憶,原來我對那段時期又對他們的不滿,他們可能現在才知道。 珮嘉:而且拍得很好,拍出那種失落,那個氛圍意境拍得很好,而且好動容,就是他看到他媽媽的那個心情,然後要自己堅強起來去照顧弟弟照顧這個家,我覺得這個女孩子的力量其實就滿女孩力。那你是學電影出身嗎? 林誼如:不是,我大學的時候是學社會學的。 主持人 珮嘉:其實我們做影展就有在教人拍電影,所以是跑來自己學嘛? 林誼如:對,其實我在大學的時候就有參加過女影的紀錄片工作坊,那我在高中的時候,就是一直對影像都很有興趣,所以有參加社團,向大眾傳播社,然後大學的時候會參加一些工作坊,修一些別的科系的課,那所以畢業後才真正進入行業做相關工作,才有機會做出這個作品。 珮嘉:所以每條大路怎麼走其實也沒有辦法預設,想要追求夢想也不嫌晚。 珮嘉:我們請導演說一下,今天這兩部片,希望小朋友看了有什麼感受?比如說你(林誼如)是親身經歷嘛,那你(郭冠伶)也是小時候有的一些想法。 林誼如:主要是還是希望可以梳理過去那段生命經驗,也想要讓各個年紀的小朋友,或是甚至是大人,讓他們知道小朋友其實是有想表達情緒,但是不敢表達出來,那也是想要讓大家可以勇敢表達想說的話,這樣子。 郭冠伶:就是因為今天聽到很多高中生跟國小生,我覺得滿開心的,因為這個作品離大家的年紀比較近,然後因為我在找演員的過程中,其實也碰了很多大量的小學生跟高中生,然侯還有國中生,然後還有在跟他們聊天的過程中,都會詢問到他們對於自己身體變化的想法,其實這個故事最後總結我遇到的所有女生面對的經歷,然後我把它寫在這個故事裡面,然後最主要覺得一個人或許大家看到有點不好意思的畫面,或是有點害羞的畫面,其實那個可能是你身邊其中一個朋友,不管他是男生還是女生她現在有著這樣的困擾,然後當你發現你自己跟別人不太依樣的時候,最重要的是你應該要誠實的面對你自己,然後不傭覺得自己很奇怪因為只要你願意真誠的面對自己,長大後你再回想這段經驗,你會覺得自己是很棒的。 珮嘉:那誼如要勉勵最後同學的一些話嗎? 林誼如:就是不管是影片的一些內容,或是我自己在成為一個導演的路上,我覺得就是希望大家可以在學習的過程中,努力去找到自己喜歡做的事情,然後未來也有機會可以去實踐它。
片名:【希望的灰色維度短片輯】 烽火中的兄弟 好棒棒小鎮 與羈絆共舞 彈塗魚女孩 場次:台北華山 2 廳 10/08(日)16:30 ★ 主持人:慧穎 與談人:《與羈絆共舞》導演 Emilia ZIELONKA 主持人 慧穎:今天非常感謝大家蒞臨今天的這場放映,那其實這個單元非常的特別,就是希望與灰色維度短片輯,那裡面其實就是集結了就是各種在議題上,非常不一樣的議題,那今天我們很榮幸邀請到Emilia,他是其中一部短片叫做“Reflection”,也就是《與羈絆共舞》的導演。這部片其實非常特別,因為導演其實在2016年就以《親愛的說再見》,不知道大家有沒有在2016年的女性影展看過這部片,其實也是一部非常細膩的一部傑出短片。非常高興就是這次的女性影展能夠再度邀請他的作品,並邀請他來台,那大家現在就請熱烈掌聲歡迎Emilia來到我們現場。 Emilia:Hi, and nice to meet you. Thank you for inviting my film and inviting me personally. I love to talk with you, so, thanks. 主持人 慧穎:想先問導演一些問題,那第一個問題是想要問導演一開始想要拍這部片的動機是什麼? Emilia:其實當時在跟編劇討論的時候,編劇就想說他想要特別拍一個母親的影片,然後後來也想說,我們可以拍一個就是關於女性成年,少女成年的作品,後來就想到,那我們就來拍一個母女關係,那其實我們想要捕捉的就是在一個極端情況下,母女互相對峙,需要真的去探索他們之間關係的一些場景。那片中也希望就是讓這個母親開始去問自己說:「我是不是一個好媽媽?我有沒有盡我一切的所能,讓我女兒快樂?」 Emilia:其實在波蘭文化,對女性來講,是放了很多約束在女性身上,所以其實另一方面也是有點矛盾,就是對於女性對於母親,有時候是以崇拜偶像的角度,但是一方面好像又對女性身上施加很多束縛,那其實另外,這部片也想要去談的主題就是,心理疾病。因為我們這社會對於心理疾病,其實是有多污名化的,特別是飲食疾病。那飲食疾病很多都跟女性有關,所以可以看到片中女性,他可能某一天就是有厭食症,那隔天他就是歇斯底里的表現,那隔天他擔憂的又是不同的問題,那這些其實,都只是冰山的一角,反映出的是更多不為人知的這些患有心理疾病的病患,他們每一天面對的掙扎。所以我覺得藉由這部片我想要去反映說,我們這個社會,整個文化應該要試著去了解這謝心理疾病的病患試著去幫助他們。而不是一直指責或是把他污名化。 Emilia:所以我覺得對於心理疾病患者,他們處境其實是非常艱難的,就這位母親來說,他必須要去面對他身為母親的職責,同一時間又要去處理自己的心理狀況。所以他厭食症的行為其實就更加深這個母女關係的複雜。 主持人 慧穎:那另外我也想問一下導演,就是裡面其實他的設定非常有趣,就是用一種有點像公路電影,這樣子一個方向,但是他其實就是要去前往父親的居所,所以好像看似用一個我們平常所熟悉的類型,然後以及也可以看到那種好像在公路影片會出現的那種有點微驚悚的那種感覺,但是在這部片又用了這個元素,但又非常精彩的展現那個很複雜心理的層面的部分,想詢問一下導演為什麼會想要這樣設定。 Emilia:我覺得是一個很有趣的問題,因為我一直覺得這部電影,它其實是一個很寫實的電影,因為我們會看到山、公路、或是說女孩在運動、在哭,這些鏡頭捕捉都是很寫實的畫面,那整個色調其實也是比較灰暗的,所以我一直覺得這部電影的所有的元素,其實都滿寫實的。但是有時候我也不覺得這部電影其實就是對於人生的比喻,那條公路其實就像母女關係一樣,但是我想要講的很多,那三十分鐘,也就這麼短,其實很難去捕捉母女關係的複雜,一些多變。所以我就加了一些象徵的元素,就像燈光、例如說音樂,然後那條公路也是。 主持人 慧穎:那我們現在就把問題開放給觀眾,想要問導演問題的都可以歡迎舉手。 觀眾1:導演您好,很漂亮的一部片子。我想要請教一下,就是這母親有厭食症,這個女兒沒有跟他住在一起,他也有厭食症,你企圖要去講母女之間的衝突,為什麼兩個人都得著同樣的這樣子的疾病,你試著要說些什麼嗎?因為這是很不尋常,就是按照案例來講,很不尋常,這個母女,因為厭食症他不會是遺傳的,基本上他都是那個環境使然造成的,你也看到女兒的精神疾病也是非常嚴重的,但是剛剛聽到你講你是要去處理母親它處在一個非常困難的一個社會的期待裡頭,那不知道為什麼你塑造這個女兒的角色,也這麼的跟他那麼類似? Emilia:很有趣的問題,我過去有五年也是在研讀心理學,過去也曾經在醫院工作過,所以就其實發現,在很多母女的案例裡面,就是有其女必有其母,真的就是媽媽都會跟女兒很像,所以我覺得在這部片裡面,他們有相同的症狀,相同的疾病,我覺得並不奇怪,當然就像您說的,不一定都是遺傳關係,有時候就是家庭環境使然,然後我覺得另外一個因素,就是整個社會整個文化,譬如說我們看到的電視廣告,時尚產業打的那些廣告,那些塑造出來的形象,會讓我們往特定的形象,往刻板印象去發展,慢慢的就累積成一種心理壓力,心裡的疾病,所以在這部分,我覺得另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就是你的個性,你的性格,還有一整個家庭的關係,也都是形塑你這個人的身份,那在片中,另外一個很重要的就是跟父親的關係。我們跟編劇在討論的時候,一直有在想說,描繪父親的這段應該要放在哪裡,是放在前面呢,還是放在後面,還是要把它完全拿掉,那我們最後的決定就是,會提到爸爸,但是爸爸這個身份不會出現在影片當中這樣子。 Emilia:我覺得很多事情也不能全部用遺傳的觀點來看,很多的疾病,很多的失調症其實都是跟個性有關,就是怎麼樣控制好你自己的生理跟心理,我們知道有的人,他可能心懷怒氣,那有怒氣就算了,一堆人無法控制這個怒氣的時候就去找人打架,所以我覺得有一些疾病,當然遺傳有因素但是家庭的關係,你身處的環境還有你的個性都是一部分的因素。 觀眾2:好像台灣就說,小學生啊,有老師在班上,問「你們家是離婚的嗎?」聽說好像有佔一半,等於說百分之五十,所以不曉得說歐洲現在是不是這種單親家寧也很多,因為我覺得看那個媽媽,我會覺得他那個厭食症是因為他們不幸福吧。就像黛安娜他後來婚姻出了問題,他覺得查爾斯王子不愛他之後,不是也得了厭食症嗎。那媽媽不幸福的話這個身教,一定會影響到他女兒的,因為女兒又青春期,就特別敏感,所以想請問一下說,歐洲是不是現在離婚率也非常的高? Emilia:其實離婚當然對孩子有影響,但是我覺得厭食症有非常多的原因ㄝ他是一個錯綜複雜,很多因素教會在一起,所以也許父母的婚姻關係是一個原因,那這部片其實也想要探討的,不只是母女之間的關係,其實是母跟女、父跟女、還有父母之間的關係,那這些關係都會影響我們的人格發展。 Emilia:其實有一些文獻也指出說,很多有厭食症的女性,他們可能是長期受到父親或是家中男性的性暴力。 觀眾3:這個問題是關於片中的狗,因為剛剛導演說其實這部片是非常寫實的,但是我們看到說狗狗被車撞然後死亡,還有母親把狗埋葬,這些看起來其實都帶了一點點科幻的色彩,所以整個狗在這部片的元素,在這部片裡面其實是非常有趣,值得再繼續探討的一個部分,所以想請導演再分享一下。 Emilia:其實我在把這部片給我教授看的時候,很多教授都覺得這個狗死掉的場景其實非常的怪,因為為甚麼這兩個母女的情緒沒有非常的激動,然後也沒有大哭,可是我覺得當你在看一部電影的時候,我們觀眾常常會把自己注入到角色裡面去看待事情,但是我覺得其實我們要站在那個角色的角度去看任何發生的事情,所以今天我們要用一個厭食症換整個角度去看待身邊發生事情,那其實厭食症患者他們相較之下,其實是比較內向,比較會隱藏自己的情感,所以一般人很難跟厭食症患者有情感上的交流,那相較之下,暴食症的他們情緒就比較常大起大落。基本上就是類似邊緣性格失調的那種症狀。 Emilia:那其實我覺得這邊就分享一段奇聞軼事,那時候就是跟一個心理學專家,我就問他,為什麼很多男性都覺得狗死掉這件事很奇怪,然後他就覺得說應該是因為他們都是老男人,然後這部片裡面唯一的男性角色就是那隻狗,結果狗死了,他們就覺得很不平啊,怎麼可以唯一的男性技這樣死掉了,那很多的男性教授就覺得說,父親這個角色應該要放進去,但是我們還是堅持說不要讓他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