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名:《台灣競賽短片輯3》 場次:10/18 (日) 21:20 講者:《一伴》導演 洪辰嫣、《最後一個晚上(導演剪輯版)》導演 廖苡辰+配樂 洪辰嫣說,之所以會開始拍《一伴》,是因為當時意外發現台灣有個團體叫「手天使」,覺得很有意思,怎麼會有一群人願意幫別人打手槍?《蘋果日報》的報導也讓她印象非常深刻,標題聳動地寫著「善良正妹幫殘疾人士打手槍」,讓她覺得這個題材非常值得深入了解。但當她開始接觸後,才知道這群人跟她原本的想像完全不一樣,也因此走入了身障者的生活,歷時四年完成了《一伴》這部關心身障者性需求的作品。 《最後一個晚上(導演剪輯版)》導演廖苡辰則表示,她作品的內容其實是大學時期的日記,當時的她常常無法分辨現實跟自己的想像,因而產出這些內容。她也提到,片中所有的影像都是兩位室友真實演出的影片,她是透過轉描的方式把他們畫出來。 有一位觀眾非常感謝《一伴》導演洪辰嫣拍出「手天使」的議題,也問導演拍攝這部片的願景為何。洪辰嫣則答道:「我的野心沒有很大,只是覺得這是我看到的世界,想把它拍下來,然後像這樣跟坐在這裡的大家分享。」最後她也作結,「我拍的是女性障礙者的性,但我覺得性其實是一種手段,目的是讓大家看到這些跟我們不一樣的身體,他們在這個社會裡有很多的不方便,那他們應該如何在這座城市裡繼續生活?」 廖苡辰導演也接著分享了她的想法:「我覺得可以講性是一件很好的事,因為多年來我畫的東西常被問,怎麼總是畫身體或跟性有關的東西,但其實我認為我的作品裡畫的不是性,對我來說,這些全部都是在講『靠近』這件事。」 現場觀眾對兩部作品的回饋都非常熱烈,且充滿溫暖能量。有人表示被《一伴》的內容牽動情緒而流淚,也有人回饋因為看了《一伴》,才了解到世界上還有很多跟我們不一樣的人需要被關注。也有觀眾表示《最後一個晚上(導演剪輯版)》的線條和色彩令她驚豔,與畫面相輔相成的配樂,也讓人印象深刻。 而QA尾聲,更有一位現場觀眾向女影暖心告白:「我覺得就是像影展這樣的場域才能讓這些影片被看見,這是一件很棒的事,很感謝女性影展讓這些影片發聲!」 ● 更多映後花絮可見此 文字:古佳立 攝影:陳玟潔
片名:《福島媽媽,核電歸零》 場次:10/17 (六) 12:40 講者:政大新聞系副教授 方念萱 方教授提到,許多研究與全球性機構的年度報告中,都顯示了「災難的來臨,會直接了當的加劇性別不平等。」 許多帶著孩子離開福島的媽媽,會被貼上沒有善盡母職的標籤,而這些標籤都一點一滴侵蝕她們,也一步步將她們推到日本社會邊緣。因為日本社會的應對策略是賣力遺忘傷痛,回頭喝斥那些還不忘記創傷,還不趕快跟上來的人。 方教授對於電影中的時間感有特別深的感觸,她提出兩個福島媽媽在時間語境上受到的壓迫。一是整個日本社會在呼喝著往前走、別回頭的行列中,那些大聲抗爭、倡議的福島媽媽成為落在最後的刺頭;二是在擁有母職角色的私領域中,她們又必須要領著孩子「往前走」,擔起為家庭闢一方新天地的重任。 現場觀眾也與方教授展開討論,談到日本男性很可能被社會期待要表現出堅強,離開福島避難就等於脆弱,或許這可能是福島爸爸與媽媽,在面對重大災變時態度兩極的原因之一。 方教授總結「每個人心中都有恐懼,但每個人應對方式不同。」而福島媽媽奮起面對的姿態,是本片最令人動容的景象。最後方教授也鼓勵大家去搜尋「 環境資訊中心」與「 媽媽監督核電廠聯盟」,用更多的關注去支持這一群,在災後努力為自己與孩子生存下去的福島媽媽們。 攝影:陳玟潔 文字:李宛軒
片名:《海的另一端》 場次:10/17 (六) 13:50 講者:世新口傳系副教授 李佩雯 對一般大眾而言,我們與海外移工的關係是什麼?他們又是什麼樣的存在? 映後一位觀眾分享自己過去在移工庇護所實習的經歷,他看見許多移工遇到雇主種種無理的要求,甚至是性騷擾、性侵害的時候,仲介並不與她們站在同一陣線,在異鄉的她們只能一再隱忍。 他表示片中可看到女性移工被教導:在海外遇到困難時,要立馬向仲介求助。但現實生活中,她們其實是孤立無援的,多數移工受到壓迫,卻沒有得到實質的幫助。 政府要如何管束這些仲介?讓仲介成為海外移工的支柱,並幫助他們在異鄉生活?李佩雯認為,這是非常值得我們去反思的。 攝影:蕭宇彤 文字:游欣慈
片名:《流亡之後》 場次:10/17 (六) 15:00 講者:導演 張康儀 因疫情受困印度,遠從達蘭薩拉向女影觀眾捎來訊息的張康儀導演。 導演先分享了片中主角的近況。廷列和尼瑪在今年四月迎接了第二個寶寶,老爸爸則因疫情的關係把路邊攤收起來了,在家幫忙帶寶寶。還好廷列和尼瑪的工作,沒有太受到疫情的影響,還維持著穩定收入。 導演本人也還在持續關注流亡與身分認同的問題,他說目前全世界流離失所的人口,根據統計已經有六千多萬,快突破七千萬,為了躲避戰爭及迫害,被迫離開自己國家,成為流亡難民的人又佔了兩多千萬,差不多就是全台灣的人口……。 會不會有天我們也被迫成為流亡者?是導演常在思考的問題。那又該怎麼看待、面對以及理解流亡?希望大家都透過影片去思考~ 攝影:蕭宇彤
片名:《台灣競賽短片輯1》 場次:10/17 (六) 19:20 講者:《前世情人的情人》導演梁秀紅、《藍色獨白》導演陳宜謙、《未命名》導演洪德高 ✤與《三八新娘憨女婿》結合的《前世情人的情人》✤ ⠀⠀⠀ 「《前世情人的情人》的劇情到底是不是《三八新娘憨女婿》的延伸?」導演玩味地表示:是也不是。「片中的爸爸就算不是當年那個人,也一樣是生在那個時代、經歷過同個時期的人。他其實是那個時代的代表。」 ⠀⠀⠀ 另外,導演也感性地對片子的結尾作出解釋:「現在同志仍然是個『議題』,但我相信,在未來,總有一天能像這部台語片一樣成為一種『過去』、一種日常。」 ✤《未命名》中倒車入庫的畫面代表著什麼?✤ ⠀⠀⠀ 其實在編寫劇本的過程,兩位導演沒有決定好結局的畫面是什麼,只有確定想讓女主角跟爸爸是待在一起的。「後來是想到,『努力要停好』這個意象,無論是在性別探索上面、或者是跟家人的關係的摸索,感覺人生的旅程就是不停地在做這個嘗試。」 ⠀⠀⠀ 關於兩個個性鮮明的角色之間的差異,洪德高導演笑道:「其實本來她(另外一位導演張均瑜)就是女主角!然後她又覺得她需要一個gay朋友。」後來在劇本生長的過程中,兩位主角也日趨立體,最終長成了兩個完整的角色。 ✤《藍色獨白》是在描述強迫症患者的世界嗎?✤ ⠀⠀⠀ 導演說,其實沒有想下定論。只是觀察到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有自己比較執著的行為,「這些可能來自我們潛意識 產生出的限制性的信念,當我們沒有意識到時,很有可能困在裡面走不出去。」 ⠀⠀⠀ 此片的版畫風格是導演特別設計的,「潛意識這種東西是很深刻地刻在你身上的,你可能很難發覺,我覺得很像版畫深刻的刻痕。」另外,也想藉由版畫的線條表現出思緒的繁複混雜感。 文字:陳玟潔 攝影:李宛軒
片名:《成為母親的我們》 場次:10/16 (五) 19:10 講者:女性影展主席 王君琦 昨晚《成為母親的我們》,在光點華山為第二十七屆女性影展揭開序幕!映後邀請女性影展主席王君琦,與觀眾分享對此片的心得,並與現場觀眾展開熱烈討論。 導演莫拉・德佩洛(Maura Delpero)是一位紀錄片工作者,《成為母親的我們》是導演的第一部劇情長片,此片處處可看見觀察入微的紀錄片美學。有別於當代阿根廷電影較激烈、嘲諷的風格,導演展現了令人驚豔的1960年代阿根廷新浪潮風格,著墨在日常的刻畫,透過人物心理變化呈現看似平靜無波的現實困境。 以宗教為議題的電影,往往將慾望著墨在愛情或是情慾,但《成為母親的我們》把壓抑的慾望展現在「做為一位母親」這件事上。談及女性,很多人會說「母性是女人的天性」,但君琦對此應抱持著開放質疑的態度,希望觀眾能透過片中角色的互動,重新思考女性與「母性」的關係。 現場有觀眾提出反問:「什麼樣才是一個好的家庭,家庭典範又該怎麼被定義?」若家不一定要由血緣關係組成,也不一定是異性戀關係,甚至能超越親子關係,那家到底是什麼?這是導演留給觀眾思考的問題。 攝影:吳昀昀 文字:戴鈺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