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名:《阿媽的秘密─台籍「慰安婦」的故事》 場次:10/22(日)13:32 主持人:陳俊蓉 講師:婦援會董事長 葉德蘭 葉教授提到,今年六月最後一位台灣的慰安婦阿嬤在花蓮過世了。重溫這部片對葉教授來說就像是重新活在那個時空的記憶,直面阿嬤們的創傷,與她們的痛苦同在,一起走過充滿困頓的人生。當時拍攝的起心動念,是看見阿嬤們一個一個地離開,覺得一定要趕快將這些記憶保留下來,當時有很多人願意一起投入這部作品。葉教授也很鼓勵大家去看續集─蘆葦之歌,這部作品比較笑中帶淚,是紀錄阿嬤們復原的過程。 葉教授從阿嬤們身上看到了勇氣,從不願意出面到願意站出來發聲,這些勇氣是慢慢長出來的。鼓勵許多阿嬤站出來的原因之一,其實是因為政府願意編列經費補助,百分之九十九的阿嬤家境都很辛苦,回國後還得從零開始,所以提供經費會讓他們願意主動跟婦援會聯絡。當然還是有人擔心拿了補助就會暴露自己這段被羞辱的過去,權衡以後決定不連絡。這些補償一直到今年六月都還有在給,至少要讓阿嬤們生活無虞。 影片中這些阿嬤願意站到鏡頭前,其實前期已經歷社工師與心理師多年的陪伴,才走出來。攝影團隊非常尊重阿嬤的主體性,如果她們覺得羞恥不願說也不會逼她們說。其實,阿嬤們最不能接受的是沒人聽她們說心裡話,所以呼應現今的METOO浪潮,最好的方法就是坐在他們旁邊,聽他們說心裡話,陪伴就是最好的療癒。 針對日本政府尚未正式對台灣慰安婦道歉的提問,葉教授表示婦援會一直有在持續努力,韓國能成功讓日本向當初被送出去的韓國慰安婦公開致歉是因為民間力量很團結強大,但這部分台灣因為政治因素所以還在努力中。其實婦援會不只是服務台籍慰安婦,也不只關注慰安婦議題,性別暴力中的所有受害者都是婦援會的救助對象,無分性別與年齡。每一個人都可能是性別暴力受害者,大家需要知道可以去哪裡求助,若今天身為受害者的朋友,可以做的就是告訴他們資源在哪裡。阿嬤們是先行者,採取這些行動就是對得起他們的展現。 葉教授鼓勵觀眾去「阿嬤家」和平與女性人權館看看,可以透過完整的論述了解阿嬤們受宰制壓迫下的勇氣與韌性,阿嬤們用生命告訴大家這是可以面對的也可以找到生命的出口,說出來就是一種勇氣。活動尾聲,葉教授勉勵各位,勇氣與韌性都是從自己發揚出來的,遭遇痛苦就站出來,希望大家能將片中阿嬤們的勇氣與韌性放在自己身上,貢獻給世間不公不義的事情。 文字記錄:徐若瑄 攝影:王佳臻
片名:《都是你們害的》 場次:10/22(日)11:24 主持人:羅珮嘉 講師:台灣防暴聯盟副理事長 林美薰 《都是你們害的》的映後QA邀請了社團法人台灣防暴聯盟副理事長林美薰與我們聊聊親密關係暴力。 林美薰副理事長: 《都是你們害的》這部片在整個影展中別具意義。今年適逢家庭暴力防治法通過的第25年,同時台灣也在今年通過了第一樁國民法官的案例,當初家暴法的推動就是從一起殺夫案開始的,今年這個判例也同樣是殺夫案。在家暴法上路前,我就在這個領域工作了,看到這部片有種穿越回到25年前的感覺,女性似乎還是被同樣的事情所禁錮。今天在台灣播這部片真的特別有意義,那些國民法官應該要先看過這部片的。 殺夫案件中的當事人親自站出來敘說經歷的紀錄片非常少見,本片中的她們得先經歷中間入獄等等的過程,很辛苦,導演試圖讓大家從不同角度理解殺夫這件事情。25年前的鄧如雯殺夫案,當時報紙大肆報導,將鄧如雯當作惡魔,但婦女團體注意到了她前面好幾年飽受先生虐待與暴力且求助無門的經歷,認為不能當一般的殺人案件,所以為她辯護。法院也考量當事人自首且其情堪憫,所以最終算是蠻公道地判了她三年多。 而今年國民法官的案件,季婦在殺夫前已經通報過十幾次家暴,也曾申請保護令,卻被先生逼著撤銷。她曾逃到新竹姐姐家,卻又被先生找到,小孩作證說媽媽三天兩頭就被騷擾,爸爸每次都求情把媽媽求回來,但又會再重蹈覆轍。季婦在孤兒院成長,很渴望家,不希望孩子重複自己過去的經驗,她不斷隱忍也有求助,最後還是沒辦法。許多婦女一直遭遇這樣的處境,跟影片一樣,無分年紀、地區,全世界都有人正在經歷這樣的事情。 本片的英文標題《Look What You Made Me Do》同歌手泰勒絲的歌名,這句話有兩種翻譯方式,除了本片片名「都是你們害的」,我更傾向另一種解讀方式「看你逼我做了什麼好事!」片中的婦女其實並沒有不正常,他們愛家、愛孩子,就跟我們一樣,愛人的能力甚至大於我們,正因太愛了,才不斷包容退讓,卻始終等不到對方改變的那一刻……有人會說他們為什麼不跑走,找社工、找庇護所,但親密關係暴力跟其他種類的暴力不一樣的是,先生都知道太太跑到哪裡,手上還掐著被害者的軟肋,可能是孩子、經濟、名譽。對方會營造一種假象,演得像是被害人而太太才是那個瘋子。 在今年播放這部片真的很有意義,在議題的背後,當事人真的承受了很多。導演非常用心,手法與元素很多元,今天的各位都要關心這個議題,鼓勵周遭的人求助。 文字記錄:徐若瑄
片名:《非生之罪》 場次:10/21(六)13:02 主持人:陳慧穎 與談者:導演 蒂帕.譚拉傑 導演蒂帕.譚拉傑除了是育甘塔電影集社創始成員,也拍攝了紀錄片《非生之罪》,女影有幸邀請到蒂帕導演親臨放映現場,跨越語言的限制與觀眾展開深度對談。 蒂帕導演提到,《非生之罪》是在育甘塔集社解散之後完成的作品。在1980年代,印度政府進行了賀爾蒙注射的試驗,其中女性受測者並未被告知副作用,因此印度的女權團體便在1989年到高等法院控告政府。而當時的西印度更有荒謬的規範,要求想要獲得食物和工作的女性必須出示絕育證書,蒂帕導演看見了絕育營中,像生產線一樣、在45秒內就扼殺了一名女性生育能力的絕育方式,當時的蒂帕導演甫完成生產,在剛經歷過住院過程的情況下,特別有感觸,便萌生了拍攝這部紀錄片的想法。「不只是想拍一部電影去改變這個計畫,更重要的是幫助女性表達什麼是女性要的,什麼是她們不要的。」她花了一年時間,四處找尋資源,看書搜集資料,並與朋友共同討論,這便是《非生之罪》的開端。 蒂帕導演也針對此片歷史脈絡進行了說明,她表示這樣的女性絕育計畫是國家級的發展計畫,印度政府花了很多盧比,製作了宣傳影片,以及印製傳單,其目的是創造大眾的國家共識,把印度的「窮」和「落後」和人口過多劃上等號,在當時,若批評節育政策就會被視為反國家。《非生之罪》分為兩條主線,一呈現了節育的國家機器如何運作,二則是較低階層女性之間對於此議題的討論。以這群女性作為主角的原因之一,便是因為他們正是國家絕育計畫的主要目標,可以獲得醫療資源的中高階層女性並不會受到此政策影響。導演回憶道,他們找了一個房子,與這些女性住在一起十天,同時聘請廚師,讓她們在不需要做家事、放鬆的狀態下進行對話,不需要誘導性談話就可以自然的變成朋友,導演與她們的關係也更加緊密。「坦白說,她們沒有在乎自己是不是正在被拍攝。」導演更笑說,當時的氛圍放鬆到村內其他女性都會在晚上來唱歌跳舞,玩到半夜。 蒂帕導演:「1991年,《非生之罪》第一次放映時大家很震驚,有人說自己看了很不舒服,也有人真的嚇到了。」 而片中有一名婦女坦言自己選擇去做絕育,卻不是讓丈夫進行,導演解釋,很多印度男性會害怕絕育手術影響自己的性功能,因此女性主動去做絕育除了能避免先生經歷恐懼,也可能是害怕家暴等等。 對於觀眾好奇此片的資金來源,蒂帕導演解釋,《非生之罪》沒有拿印度的錢,不過有接受英國電視台的資助。而此片的內容也提供了印度女權團體作為證據,傳達給加拿大的女權團體,去請他們協助向政府施壓,停止疫苗試驗計畫。導演更分享,在開羅某個大規模的避孕國家發展會議中,片中數名醫師在現場被認出,對他們來說是很糟的經驗。而她也也驕傲說道,《非生之罪》現在在印度各地很廣泛地被播放,更拓展到了美國,幾乎每個大學的圖書館都有收藏,許多女性研究或人口研究課程也都會放映此片。 到了1996年,印度的社會有稍微改變,絕育營已不復存在,不過許多州還是有立法,若生了兩個小孩便不能參選公務員,也不能得到便宜的糧食。最後蒂帕導演感嘆,「應該給我們更好的醫療資源來降低死亡風險,並提供教育跟工作機會才可以更好的控制此問題。」,願違反人權的政策不再發生,這個世界上不會再有「非生之罪」。 文字記錄:林庭安
片名:《黃色故事》 場次:10/21(六)18:30 主持人:王君琦 與談者:導演 王小棣、演員 吳大維 本屆女影的強檔劇情片《黃色故事》,由金國釗、王小棣、張艾嘉共同執導,編劇為王小棣、蔡明亮、蘇偉貞,而演員群更是星光熠熠,涵蓋了張艾嘉、張曼玉、吳大維、周華健、鈕承澤及張世,以張曼玉飾演的丘曉敏貫穿全片,講述她碰到的愛情和性相關問題,也反映當時臺灣社會對女性的種種看法。影迷不僅可以在片中一睹大明星們的丰采,女影更邀請到王小棣導演和演員吳大維親臨現場,帶來精彩的映前導讀。 王小棣導演回憶,當初會有拍攝這部片的想法,是因為看了一部日本影集。影集中有三個家庭,其中三名父親有著截然不同的個性,一個非常保守,另一個洋化,最後一個則是牆頭草。某天三名父親一起泡溫泉,較為洋化的爸爸談到女兒的初潮已到來,保守的父親直呼莫名其妙,這反映了保守國家女性的意識,因此,王小棣導演便推薦了這個題材給當時的湯臣電影公司。 王小棣導演笑稱,接到消息說女影要放《黃色故事》時「嚇呆了」,由於過去三十多年了,害怕現在再拿出來看會發現自己拍得不好,她直呼很恐怖,一旁的吳大維也笑說自己有著一模一樣的想法。吳大維分享,自己是先拍戲才學演戲,當時還是個新人,有一幕需要拿著刀刺向張曼玉的場面,他因為害怕傷到張曼玉,王小棣便讓他換一個拿刀的角度,在螢幕上的姿勢卻看起來很奇怪。他笑說,「如果你們等等看不懂我在幹什麼,是因為我真的不知道在幹什麼!」 而本片一大特色就是三位導演分別執導不同部分,當問及如果重來,是否會再次選擇自己拍攝的這段故事,王小棣導演給出了肯定的答案,她認為每位導演的風格分配的很好,由張曼玉的詮釋一一串起,造就了這部電影。她也說,本片光是在選人上就十分有水準,由王傑演唱的電影插曲《一場遊戲一場夢》等歌曲,也對未來的電影發展有著巨大影響。 針對影視作品中女性角色的反思,吳大維談到,近幾年不論是亞洲還是歐美,都有改變的趨勢,任何原先專屬於男性的位置或是角色,都可以由女性來做,而拍戲重要的是選擇對的角色,慢慢的把多元的種族跟性別作融入,而女性影展這樣的空間可以讓人看到女性的能力,不容忽視。王小棣導演則說,有時候社會在向前走的過程中,自己不會有感覺,不過現在回過頭看,女性的處境已經完全不一樣了。她自嘲,自己應該是臺灣最常被爆料的血汗導演,不過自己也跟臺灣的社會一樣,正在慢慢進步。 身為女影長年來的夥伴,王小棣導演自謙不算有代表性的女導演,不過她感嘆道,女影在資金不寬裕的情況下仍舊帶來了不少好作品,讓影迷可以從各國電影中看見女性不同的處境。「剛開始回國時,女生只要碰了攝影器材,攝影師就會馬上不高興,讓人很難堪。現在女性導演越來越多,帶來的電影也更加精彩、多元,女性製片和編劇也明顯增加了許多,能身處在一個慢慢進步中的社會,很好。」 文字記錄:林庭安
片名:《誰來做主:運動殘酷記事》 場次:10/21(六)15:26 主持人:陳穎 與談者:臺灣大學 曾郁嫻教授 《誰來做主:運動殘酷記事》是一部探討運動員性別的紀錄片,在放映結束後,臺灣大學的曾郁嫻教授蒞臨映後座談,分享了許多現今運動賽事面臨的形況,也與觀眾展開深度對談。 「父權社會非常的有趣又荒謬,看似對陰性有根深蒂固的厭惡,但當生理女呈現陽性氣質卻又會被非人化;一方面希望你好,一方面又不希望你太好。」 曾郁嫻教授提到,曾有拳擊隊選手在國外奪牌,卻因為程序檢驗宣稱其生化指標異常,獎牌便被撤銷,回台灣之後重新檢測卻沒有任何問題。她坦言,運動員在該過程中被質疑時,網路上會出現負面評價,不論是指責其性別或是說他們作弊,對運動員來說都是人格上很大的羞辱。她回憶,臺灣曾有運動員被查出是雙性人後,回國做了手術,也同時退出了運動場。 「有些運動員認為性別該分清楚,但是性別要怎麼切?能切得這麼乾淨嗎?當不同性別一個一個被看見的時候,我們該用什麼標準來拆分呢?」 2021年,東京奧運後,會由各項運動的總會來決定參賽者資格,田徑交給田徑協會、拳擊交給拳擊總會等等,此消息一出,不少總會都表示跨性別不能參賽,其中包括田徑、游泳以及划船等等,只要做了性別轉換,就不能繼續參與該比賽。導演也感嘆到,臺灣的全中運競賽規程上,原先有女性性別檢查一項,經過溝通後,這條規程就被拿掉了,也不失為一種進步。不過,各國的標準也不盡相同,例如國際橄欖球理事會不讓跨性別女性參加,但法國自身規定是只要符合一定的規範就可以參賽。 現場也有觀眾提問,舉重等體重或身高有優勢的運動,會以量級去做劃分,那運動比賽是否曾考慮開設專屬於男女之外性別的組別?曾郁嫻教授對此抱持開放態度,她說,曾有路跑比賽討論過要開第三個組別,不過最後沒有下文。對這個提議來說,最重要的是參與人數是否有達到需求。她解釋,國際賽要切得非常細有點困難,不過民間團體有項目正在執行此方案,例如即將在明年四月舉辦的某個健美比賽,不以性別劃分,只用身高和體重區分,也是其中一個可行的策略,但是在國際比賽還需要更細緻的討論。 針對男女之間的差別待遇,曾郁嫻教授說到,男性表現好是優越,因為男性對體育運動來講是最高級的組別,只要不用禁藥,做得好就是身體天賦的展現,若有問題只會說是禁藥;女性參與的時候,卻有特別多對身體的管控,例如要求女性的表現只能保持在專屬於女性的範疇內,多了就會被放大檢視。由此可見,生理男性相對生理女性來講,不太會受到其餘的檢視。 曾郁嫻教授也在最後說到,近年來,臺灣有更多民眾開始在意運動比賽,她希望各位多關心臺灣和世界上的比賽,她笑稱許多議題都從比賽來,有時候也可以見證荒謬的事件。「如果大家對於運動不熟悉或不理解,就會覺得這些比賽在另一個世界,但其實那個世界可以離大家很近,希望大家可以加入體育的行列。」 文字記錄:林庭安
片名:《Alis的心願》 場次:10/21(六)11:04 主持人:謝以萱 與談者:導演 莎瓏‧伊斯哈罕布德 在週六早晨,女影播放了重返新時區單元中的《Alis的心願》,導演莎瓏‧伊斯哈罕布德也蒞臨進行映後座談。導演對於本場觀眾的熱情提問非常驚喜,感嘆道大家都很認真,也很高興可以與觀眾共度這段映後的時間。 導演回憶,《Alis的心願》原本沒有HD版本,她為了女影特地從倉庫裡找出硬碟,因時間的流逝,檔案格式已不盡相同,也讓她花費不少時間上了原先沒有的中文字幕,「今天特別坐在中間,看得很開心的同時也很懷念拍片的時候。」 談及與Alis的初遇,導演分享其緣起是因幫朋友拍片,第一天的工作便是從大愛村的慈濟開車到六龜,當時她載著三位阿嬤,其中一名就是Alis。在一個多小時的車程中,Alis從1870年的三個石板屋,講到現在的故事,很生動的分析了原住民100多年的歷史縮影。出於導演本身對原住民歷史的興趣,及Alis熱情的介紹,她想,終於有拍攝原住民歷史的機會了! 導演也感嘆,歷史很難拍成紀錄片,因為紀錄片需要畫面來輔佐,不過幸虧有Alis和其家人的協助,她作為導演不僅能了解故事,還收獲了不少家族整理的珍貴老照片。也因為有會布農語的朋友幫忙,讓Alis得以用自己最熟悉的語言講述故事,導演表示,雖然Alis的中文非常流利,但是布農語的感情是中文無法替代的。 根據導演的分享,近一百年前,日本人想辦法把族人集中到了大部落,裡頭是大間的石板屋,有整齊的街道,並提供自來水,十分現代化。不過由於該區域是很密的叢林,交通環境不盡方便,從前要過去非常困難,甚至得請獵人先去開路,近年卻因為莫拉克風災,那裡變成了大片崩塌的河床和山坡,反而更容易走路到達,且時至今日,族人還是可以辨認出來每戶人家,向他們介紹。 出於莫拉克風災的緣故,房子毀損後要修好太困難,回不去的原住民只好移居山下,也因此,年輕人對山上的生活越來越不熟悉。導演在拍完片之後常常去看Alis,現在Alis仍舊住在六龜,她雖不習慣山下炎熱的氣候,想念山上涼爽的風,但是有了更好的交通條件,就算沒有搬回部落,但還是可以常常回去看弟弟,未嘗是另一種幸福。 布農族屬於父系社會,通常代表發言的都是男性,而《Alis的心願》作為在女性影展放映的電影,由女性的口來訴說自己族群的故事,在本屆影展別具特殊意義。 文字記錄:林庭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