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後QA】《台灣競賽短片輯5 Taiwan shorts5》

片名:《鄉愁/餘像》《二號球衣》《倒數七天

場次:台北華山2廳 10/07(日)10:50  ☆

主持人:靖茜

與談人:

陳顗竹|《鄉愁/餘像》導演

巫虹儀|《二號球衣》導演

李沛芩|《倒數七天》導演

 

開場:很高興今天大家來看片,現在我們先邀請導演分享拍攝作品的契機

 


圖/《鄉愁/餘像》陳顗竹導演分享創作經驗

 

陳顗竹導演:因為要畢業了,還沒想到要做什麼,那時候在思考要寫劇本還是劇情片或實驗片,然後過年回家大掃除,發現相簿以及VHS錄像帶,大家一起看覺得溫馨也很開心,我看完後卻覺得跟認知上有落差,我覺得這點滿有趣,可以做成自己的電影,跟自己所學也有關,於是就拍成了影片。

 

巫虹儀導演:我大學畢業製作,拍排球然後自己也打排球,跟裡面兩位主角有類似經驗,自己曾經也努力很久卻無法上場,換球隊之後,經驗足夠可以上場了,但後來已經心不在排球上了,所以希望可以把排球生活拍出來。另外,主角禹韶本身是體保生,所以也把這樣的題材融入在影片中。

 

李沛芩導演:這是我的畢業製作,自己當過重考生,重考上廣電系,上大學後想把荒謬的地方拍下來,然後劇情情節是我自身或旁人經驗發想。

 


圖/《台灣競賽短片輯5  Taiwan shorts5》創作者合照

 

觀眾Q A

Q1
想請問《倒數七天》導演,整部片場景調度,燈光效果,氣氛營造,感覺到窒息掙扎苦悶的氛圍,是否有參考電影告白(中島哲也),色調很像,而這也有別於侯季然導演的南方小羊牧場的色調與腳本。是否為了這樣有參考日劇那種,學校頂樓,以及其他這樣的場景來呈現壓抑的感覺。
第二個問題是,他們準備要進入戰鬥,綁紅色布條,我好奇音樂使用,用了一種詼諧嘲諷的圓舞曲的節奏。第三個問題是,找公仔的橋段,當女主角找到時,天上有頂光,好像是一種救贖的感覺。這樣是否有說到導演的用意。

A1
您提到的兩部片,我們開拍前確實有參考該影片南方小羊牧場,是比較開心的片,但當初自己在經歷重考班是很苦悶的,班級學員密集度高。攝影部分,我們確實用了很多冷色調,最後女主叫要告別時,色調是由冷轉到暖,另外,我們有很多日景戲,其實都是在晚上拍的,因為當時租借的場地時間不多,所以我們用了很多的燈光,呈現日場的感覺,是否看不出來呢!

配樂部分,的確像你說的,有精確描述到我的用意,有諷刺的感覺,另外,綁紅布條和公仔,都是我自己在補習班有經歷過的。

 

Q2
《二號球衣》演員名單有看到替身,想請問一下,替身是用在哪裡,片中沒有什麼複雜艱難的動作需要替身。

A2
演員李望不會打排球,其中有一場戲是她要接殺球,怕李望做不來,所以就請了替身幫他,但後來李旺覺得可以演,就讓他自己上場。裡面真正有替身的是,李望發球的那場,是遠景,看不太出來。

 


圖/《台灣競賽短片輯5  Taiwan shorts5》映後QA

 

Q3
想問鄉愁/餘像,知道您在影片中想表達攝影本質,或是藉由家庭像本來探討攝影本質,我想問是,當初取名為何是這個名子,因為我在片中有看到鄉愁,但我卻沒有看到餘像的部分。另外,影片的素材都是到小學為止,為什麼沒有其他階段的照片素材?

A3
中學過後,我家就不太拍照,也不太會有錄像的東西,上國中要讀書,也沒有太多時間出去玩,沒辦法出門,所以就沒有太多V8錄像的東西。
另一個問題,你說沒看到餘像,電影就是餘像,餘像是人的眼睛,你可以看到電影為什麼可以動的原因,它就是餘像,另外你可以看到影片中夾雜的破格元素,那也是。

 

Q4
《二號球衣》故事是終結在兩人衝突,那後續狀況如何?有和好嗎?另外也想問一下體保生,如果遇到這樣的狀況,你會怎麼做?雖然可能不會發生在現實世界,但如果是你,你會原諒嗎,或者想辦法修復這關係?

A4
(導演)可能會有一段時間不說話,但時間就會沖淡一些東西,大家之後可能會慢慢開始有互動,但會避而不談這件事。
(演員)碰到這狀況一定會有,如果一個一般生不敢跟體保生說出來,但你們如果夠要好的話,你可以感受到,但今天如果是我,我覺得排球是一個競技運動,不可能因為私人因素就安排誰上場,一定是以球隊可以贏球為最高原則,但我還是會想辦法去修復跟他的關係,讓他體認到說,有些事情真的是沒有辦法,如果一般生他們想要舞台得話,可以去跟一般生競爭,會有一些比較初階的比賽,他們可以在這之中努力。不要跟別人比,跟自己一般生比。

 

Q5
《鄉愁/餘像》:你的比較實驗性,旁白是自己思考的,並且家庭素材很多,你是怎麼選澤的。另外我看這部片時,會想到柏格曼的假面,有點是電影下一個去取代上一個這樣的事情,那我想問拍攝過程中,有沒有受到導演或者哲學家的影響?

A5
伯格曼有他對於電影的看法,我不覺得電影是下一個取代上一個,實驗性得部分,我本來就是走比較挑戰電影邊界的路線,至少對於實驗性,我自己沒有疑問,但對於電影的實驗性是什麼,那就要看每個創作者自己的想法。
我對我作品的看法,我確定我要講什麼,我才會下筆動刀,我想清楚我要幹嘛後,我才會去做旁白書寫,以及素材挑選。基本上我的狀態是,我搞清楚我要講什麼,我看過我的素材,我才會去寫旁白,最後才會是影像的搭配,寫旁白時,我會對之前看過的有印象,所以大概抓幾個主要的image出來,剩下的去配。我的電影我不覺得我有受到柏格曼影響,但他的電影很不錯,我自己也有看。哲學的部分...我也沒辦法說我的電影是從哪個哲學出來,畢竟我不是哲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