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質的挪用、逾越與慢死:佩姬.阿維許(Peggy Ahwesh)的反叛影像/放映週報

撰稿/趙正媛

劇照提供/台灣國際女性影展

 

帶著輕便的攝影機,她進入一間又一間靈魂暫棲之所,從擁擠的城市公寓,到承諾尚未兌現的賭桌,這是她參加派對、置身人群的方式,在狂熱與脫力之際,將目光投向那些失準的行為與姿勢。接者,她會回到積累的膠卷與卡帶身邊,重新閱讀影像,直到拉扯出一道不言自明的問題。

有關佩姬.阿維許(Peggy Ahwesh)的想像,始於美國的 70 年代,當形式規則主導的前衛電影風潮,大舉向電影本體論展開詰問之際,甫從大學畢業的她,卻拿起 Super 8 攝影機,對準家鄉匹茲堡的龐克文化場景,為離群反叛的鄉人寫下肖像。昔日的鋼鐵大城匹茲堡,在她口中雖是「一無所有的地方」,但她在此結識重要的夥伴瑪吉.斯特羅瑟(Margie Strosser)、表演藝術家納塔爾卡.沃斯拉科夫(Natalka Voslakov)、實驗電影導演羅傑.雅克比(Roger Jacoby)和現代喪屍片大師喬治.羅梅洛(George A. Romero)等人。一幫特異的藝術家組成群集,虛無自嘲或放恣戲耍,透過游擊式的共同創作,奉獻影像給轉瞬即逝的微小之物,如同在瀕臨崩塌的邊緣上,建立起看似失序,卻持續運作著的烏托邦公社(注1)。

完成肖像電影《匹茲堡三部曲》(Pittsburgh Trilogy,1983)之後,阿維許決定離開匹茲堡,但此時養成的技術與創作思維,將跟著她來到紐約的實驗社群,為日後的多元形變奠定基礎──在「回歸基本」的業餘者美學上(注2),組裝姿態各異的發聲、文本與媒材;自不和諧的模仿、滑脫正典的笑語和口誤,提取現實既存的異質性;以流動的聯想、非符碼化的女性感知,侵犯大寫作者及類型劃分的世界創造。本文將由此評析阿維許 80 年代至 2000 年初的重要作品,指出當中的核心策略與批判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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